一个儿子的自述散文
来源:才华咖 本文已影响1.27W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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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到年底了,年味也越来越重,街上也响起了那首老歌,“常回家看看,常回家看看……”到了腊月二十五,两年没回家过年的我,也背上行囊,踏上返乡的路程。火车站到处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人群,脸上多写着那种归家心切的心情。我很不容易的挤上火车,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。火车上到处是回家过年的人,尽管火车很挤很杂,但回家的那种喜悦,代替了路上所有的辛苦,所有的人脸上洋溢着那种归心似箭的心情。说实在的,我不喜欢那种又杂又乱的坏境,我走到两节车厢的交接处,摸出香烟,点燃一支。本不抽烟的我,由于刚来上海时一个人的孤寂,工作上的压力,让我学会了抽烟。刚开始是抽着好玩,慢慢的也成了习惯。飞驰的.火车离城市原来越远,可离家越来越近。
望着窗外,思绪一下子把我带回了童年。我出生在浙西南一个偏僻的山村,要坐六个多小时的火车到县里。再乘半小时的中巴绕盘山公路回到镇里,然后步行五华里才到家。那里生活的是勤劳而又朴实的人们。我年少体弱多病,从打我记忆开始,小学一年级到五年级,吃过的药,可以论公斤计算,打过的青霉素能以筐而论。那时的我几乎多在母亲的怀里和背上度过。我母亲是跟中国大多数妇女一样,朴实而又勤劳,她没念几年书,也没多少文化。除了操持我们四个兄弟姐妹的生活,还跟父亲一起上山干活。每次生病了,我母亲就背着我上镇里的医院,《注:村里到镇里卫生院没公交车,有五华里的路程》,那时的我,母亲的背,是我最温暖最能依靠的地方。每次看完病,母亲就会花一毛钱,给我买一碗小混沌,她坐着看我吃完。我让她也尝一口,她说不饿。年少无知的我,哪知道母亲看着我病了,常常是彻夜不眠,甚至急的一天也顾不上吃饭。为了我病时不怎么难过,还买了我特喜欢看的小人书。可知道,当时我的家境由于兄弟姐妹多,几分钱,母亲多要算计着怎么花。火车上归乡的人,开始不停的给家里的人打电话,告知到家的时间。我也摸出手机,给家里打电话,接话的就是我母亲。听着她那熟悉而又沧老的声音,我告诉她到家的时间,不要来接我,我自己回家。下了火车,我坐在回镇里的中巴上,心情突然的豁朗起来,窗外高山依然是那么的巍峨;小河依然是那么安静;水也还是那么的清澈;我贪婪的呼吸着那种清新而带着一点甜的空气。不知是偶然还是有意,车上放着的音乐,还是那首歌,“常回家看看,常回家看看,哪怕是给妈妈洗洗筷子,刷刷碗……”
中巴终于到了镇里,已经是傍晚了。我拎着行李下了车,就听见一个声音再喊我的名字,我闻声望去,那个瘦小而又熟悉的身影就在不远处站着。我赶紧的走过去,没错,是我母亲,母亲的脸上带着笑容,在迎接我的归来。可当我走近时,却发现母亲头上的白发越来越多,几乎已经花白。本是矫健的步履也已蹒跚;我的双眼顿时迷蒙起来。母亲走了过来,关切的问:火车挤吗?有没有座位?饭吃了没有?一边问,一边要接过我手中的行李。我瞋怪她:不是告诉您,不要来接我嘛!天又那么冷!母亲说:我下午到镇里有点事,顺便等你,咱回家!事后我父亲告诉我:你可知道?母亲是吃了中饭就在镇里等我,一等就是四个多小时!她根本没什么事,就是为了等我回家。我把买给双亲的补品给了她,她接过后问我:这很贵吧,又乱花钱!我和你爸身体多还好,以后你用钱的时候还多着呢!一边说着,一边往前走。看着她的背影,本是那个硬朗而让我时常做梦想起的背,也已经显得有点佝偻,步履是那么蹒跚,泪水不知不觉在眼眶里打转。
春节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,又到了返回的时间,母亲把家里的特产,自家腌的腊肉等等,使劲的往我包里塞,恨不的带走她认为该带的一切!返回的那天,下着蒙蒙细雨,天又冷。我坚持不让她送我,只让送我到村头。我走的时候,千叮咛万嘱咐,注意这,注意那。我走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,回头相望,母亲那瘦小身影依然贮立在风雨中,向我挥手!!泪水也悄然的挂在了我的脸上。
《游子吟》
我是一只放飞的风筝
已经远离了家乡
可是,总有一根长长的线
牵在母亲心上
我是航行在人海的小船
有时快乐有时迷茫
母亲那花白的头发呵
栓住了船舷引领我归航
窗外的月光如银似霜
家乡的月儿是否更明更亮
牵挂,就在这样的夜
静静流淌
喝下思念发酵起来的酒
滚动着一股思乡暖流
胸膛里的血液凝聚着
一个声音
回家,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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